原西安陆军校园政委许光:向罗炳辉师长借“宝”及其他
时间: 2025-04-30 17:35:27 | 作者: 拉链
product description
一九四三年,延安新华社播发了翻译的苏联剧本《前哨》。这个戏深刻地揭穿、批评了老将戈尔洛夫自高自大、保存落后的军事思维;热心讴歌了以欧格涅夫为代表的一批好学上进、能习惯战役局势开展的战将,扭转了战局,使苏军转危为安。这是一出军事体裁的好剧本,其时在敌后根据地的八路军、新四军所属各文艺团体大都都排演了这个戏。
新四军二师抗敌剧团,经过一九四四年八个月的整风运动后,于一九四四年秋,投入排演《前哨》。这个剧局面大,艺人多,又是苏德两军的现代化战役。扮演这样的大戏洋戏,在其时日寇不断封闭、“扫荡”解放区的极点艰苦的条件下,困难不少。艺人和舞台工作人员要求许多,而其时剧团只要三十几个人,师长罗炳辉将军和政治委员谭震林同志知道剧团人手不足后,就象派援兵那样火燎,当即命令从部队、抗大八分校和师政治部青年干部训练队调陈永华、张挺、陆守仁等几十人入团,我也是这批调进的。
人员处理后,排演过程中还遇到不少难题。如演外国人鼻子“大”不起来怎样办?咱们就用面精和胶水粘粘,咱们粘时小心慎重,有的粘不上,有的堆成了不成形的“面疙瘩”,即便粘上去后,因黏性太差,搞不好还会掉下来,艺人在台上胆战心惊,生怕“洋人”出洋相,一到后台,双手当即捂着鼻子维护,说笑都要特别慎重。“洋”道具弄不到怎样办?一种方法是自己制造代用品,如马靴筒子就用硬纸糊,染黑后再刷层桐油,也挺亮的;再一种方法是借。其时李平同志是舞台总监,我是前台主任,除担任布景外,还兼管道具。李平同志就事仔细,要求我“一切要象真的”。剧中苏军集团军司令和骑兵军军长需求佩带大倍望远镜和马刀,咱们用木头刻、用纸湖,但怎样也不象。在扮演前三天还没有着落,真急死人。
偶尔一个时机,司令部有位顾问告知:这两件东西,罗师长都有。所以,我鼓了鼓勇气,约了一位同志,第二天一大早就跑到罗师长住处(一家民宅),只见他在屋外田境上伸臂膀伸腿地健身,咱们在田埂另一头转来转去,不敢叫他,可又不肯走。心想:望远镜、战刀,是首长指挥交兵用的,怎样好意思开口借来演戏呢?合理咱们踌躇的时分,他看出咱们好象有事,就操着云南口音亲热地招待:“小鬼,啥事么?”咱们赶忙跑上前敬个礼,阐明来意,他一挥而就地从屋里叫出警卫员,拿来了大倍望远镜和战刀,亲手交给了我俩,并爽快地说:“小鬼,演剧嘛,我支撑你们,我有啥,你们剧团都可以借,可有一条,传闻‘前哨是苏联赤军和德军交兵,兵士们送给我的战利品可不能让德国鬼子‘缴去了呀!”说完,哈哈大笑,咱们也被他那种妙趣横生的谈吐逗乐了。得到这两件“宝物”后,我心里暖洋洋的,同志们排练扮演的劲头更足了。
为了使干部兵士都看到《前哨》,咱们往往是昼夜兼程,风雨无阻。泥泞路滑、辛苦疲惫、敌人封闭全然不顾,一到目的地,当即布景扮装,在露天的粗陋舞台上扮演,这些都已成为粗茶淡饭。在扮演中,遇到敌人的突击和“扫荡”也是常有的事。有一次,正在扮演,上级忽然告诉,敌人“扫荡”来了,要咱们立刻中止扮演,随部队搬运。章洛团长向观众作了解说后,咱们边卸装拾掇,边骂日本鬼子“来的不是时分”我和贺阳同志恶作剧说:“你在《前哨》中是苏联赤军上士班长,冲上去来他一梭子,狠狠地撂倒他几个吧!”他满口应承:“好吧,我在舞台上打德国鬼子,在战场上打日本鬼子,横竖鬼子就得打。”实际上,在战役年代,咱们剧团每个成员既是艺人,又都是战役员。咱们这支文艺轻骑,带着《前哨》,奔走于津浦铁路东西两边的淮南区域,活泼在短兵相接的军民之间,步行两千余里,历时半年之久,扮演数十场,对广阔官兵教育、鼓动很大。
演完《前哨》不久,一九四五年上半年,淮南路西根据地连续打了两个大胜仗,一个是打退日军“扫荡”,克复了周家岗;一个是在占鸡岗打垮顽军三个团的进攻,全歼一个团,俘敌一名上校团长。这两个战役不久,就由章洛、洛辛同志创作了大型颂歌《周家岗上》(清唱剧),由叶华同志创作了多幕话剧《占鸡岗》,迅速地把广阔指战员对革命战役最勇敢的行为和最火热的情感,形象而又典型地搬上了舞台。记住在《占鸡岗》中,我扮演了我军一个副连长,和敌人勇敢作战负了伤,我军暂时撤出阵地,他机敏地依托一位老大娘(曾超同志扮演)保护,躲避了敌人搜捕,并获得了敌人实在情报转送我军指摔员,后我军反击,歼敌一个团,活捉了敌团长蒙佩琼。每逢这出戏演完后,总有几位排长、连长到后台和我握手攀谈,说:“演得好,演得好,交兵时,我要象你扮演中那样冲击敌人。”我急速答复:“是你们勇敢奋战打了胜仗,咱们剧团才有戏好演,你们这些英豪,才真正是剧中的主角!”
一九四五年春,部队遵循《一九四四年留守兵团政治部在酉北局高级干部会议上提出的政治工作报告》精力,联系实际对立部队在带兵中产生少量干部打骂兵士的倾向。二师政治部预备开个政工会处理军阀主义剩余的问题。抗敌剧团为合作这一使命,当即深化部队日子,由叶华同志执笔,集体创作了多幕话剧《亲如手足》,沈锐同志扮演剧中连长,我扮演剧中指导员,经过我和连长一系列对立抵触的开展处理,较为深刻地宣传了我军官兵一致的光荣传统。这个剧对改进部队办理教育,促进官兵联合起了很好的效果。
我在抗敌剧团不到两年时刻,就参与扮演《前哨》、《周家岗大合唱》、《占鸡岗》和《亲如手足》等剧目。为合作局势,还及时编演了《反扫荡的伟大胜利》、《希特勒活不长》等大型活报剧,以及各种民间秧歌、花鼓灯、跑旱船等节目。我那时深深感到,戎行文艺团体为战役服务的思维是十分清晰的,创作和扮演的体裁是多种多样、丰富多采的。其时在淮南根据地有两个文艺团体,当地的叫群众剧团,戎行的叫抗敌剧团,这两个姐妹剧团,经过你自己特色,天然形成了分工,连根据地的广阔军民观众都逐步习惯了,并有一首歌谣:“看出产,找‘群众;看交兵,找‘抗敌。出产、交兵都想看,一晚一个挺新鲜。”在战役年代,咱们剧团每个成员象部队广阔指战员相同在不断地战役,只不过他们在战场,咱们在舞台,而舞台也是一种战场。(选自章洛、胡士平编《画角声声掠江淮》)